等姥爷出去继续招待客人时,许爱胆怯地将手伸向那部老年机,小心翼翼地将号码输进去。
在即将按下拨号的按钮时,许爱犹豫了。
墙上的钟表转得飞快,客厅的吵闹声持续不断,就算屋里讲话,外面也不会听见。
一秒,两秒……许爱放弃了。
她可以接受对面不是妈妈,可倘若是呢?
她要怎么开口,向妈妈述说自己的思念与悲伤吗?
她做不到,从此以来,所有情绪都是她自己消化的,她好像己经忘记了如何与人相谈,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愿意和她相谈,她早己习惯了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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